心上秋

記不起究竟哪一次
當秋光漫上了窗外花枝
你頓筆回眸一顧
熟稔得彷彿似舊日相識
並肩長談過多少往事
恍然間黃昏已至
以為一雙知己做了一世
從來不過如此
紙上描眉目不辨妍或媸
剎那美人成東施
就中的故事豈止一人痴
落款誰提了名氏
輾轉經由他人唇齒
多少日夜聽聞你的故事
難道這情之一字
竟連拋生死亦不可探知
聽說北國的那座城池
被冬雪覆了終日
等到故人長訣漸行漸遠
轉眼已隔兩世
誰向生而死誰患得患失
相顧也再無多時
畫中人暗自竟心蕩神痴
一滴淚氤氳滿紙
揮墨描眉目提筆勾鬢絲
寥寥幾筆竟如此
夜半無人處對月展卷時
忽然看懂這相思
落款誰提了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