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天

空氣中的油脂被我的皮膚吸附
陰沉的雲層壓迫高層建築
點了一根香決定今天禁煙
環繞灰色帽衫在空中轉圈
我太專注於風景忽略掉體表溫度
太多舒服的場景蓋過路邊大霧
每個非靈長動物都在嘶吼抱怨
所以今天的太陽需要誠懇道歉
怎麼又是個陰天在不開燈房間
除了窗外我真的什麼都看不見
不需要內心戲也不用加濕器
再糟糕的天氣也睡一睡就過去
潮悶的公車還是清涼的地鐵
當列車駛過大風跨越了界線
見過了見多了被影響的情侶
都總吵著跳著躲在空調下爭吵著
生活不能分軌就靠在窗邊
聽蟲鳴和蒼老聲音聊天
我從沒怕過誰卻害怕沒事做
想著明天什麼氣候是冷還是熱
你猜不透的是它會不會突然哭泣
伴隨它呼吸那場景像電影
不用濾鏡就已是最好的色調
一張躺椅和一罐清涼的飲料
度過每一個下午或每一個雨季
每次穿越城市也還我晴朗天氣
韻腳不變但感覺早就變了樣
不帶旋律的饒舌+簡單的說唱
就這樣感受著摸不到的雨
在課堂也打消我渾身倦意
三個月前的天空從沒這麼灰過
三個月前的我也沒有這麼懶惰
沒錯我只用說的
把生活編制在旋律那心情也包括
周圍的一切再從前往後
周密的計劃都被它滯後
天空選擇用雨來結尾
清新的氧氣全部換進我的肺
等著雨勢減小才離開咖啡廳
我還忙著用眼睛來攝影用耳朵來錄音
跨過水窪般跨過困難
讓霧氣再封閉空間消散
哪怕它再怎麼陰再怎麼停
保持乾燥的鞋底和慵懶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