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是

也曾撿得小詞妝愁容，
偏還願討新月寒枝繡眉弓，
妄覺飛花幾場，半生便枯榮，
恨不將，薄命證詞窮。

也見長水荒亭日初東，
欲贈我一桿貧筆幾句崢嶸，
奈何空擱案頭，瘦雨滿紙鋒，
越閒留，越難以哀慟。

生而最虛榮，欺風盜月湊一簾夢，
翻撿幾番口舌，愁盡處猶是古人愁，
才氣總配哭，筆到歡喜總難以苛求，
終也是吾荒唐至終，可憐人誰會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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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知舊調唱枯無至友，
肝腸賣斷重不過誰人信手。
春雪秋鴻不堪假於吾拙口，
「何必貪，何必還不休？」

生而最虛榮，欺風盜月湊一簾夢，
翻撿幾番口舌，愁盡處猶是古人愁，
才氣總配哭，筆到歡喜總難以苛求，
終也是吾荒唐至終。

落筆俱成瘋，不過是明月溝渠中，
教我一身衰紅，沾惹他生松下霜風，
非是風流種，詞盡未敢辭卻花與酒，
終也是吾才竭至終，不敢求誰會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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