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夢見我學會了游泳

濃霧猶如波紋般散開
我多像是一顆粒子醒來
凝望著無止境的水域
旋轉在其中的銀河
只留下了一道沉默的白
四周是否從未有誰在
還是早就遊出我視線外
舊浮標和遺棄的酒瓶
開口嘲笑我慢吞吞
應該多吃蔬菜
於是我在漆黑中劃過暗湧水面
過往所有細節被消毒試劑通通洗掠
於是我變做池魚離開
感受被誰放生的錯覺
在夜塌下來之前
淺水區中適應這冰冷
忘了前面唱過了什麼
這又不是諾蘭寫的情節
猜猜看永無止境的夢
能不能學會自由泳
也許就能自由
於是我在漆黑中劃過暗湧水面
過往所有細節被消毒試劑通通洗掠
於是我變做池魚離開
感受被誰放生的錯覺
在夜塌下來之前
游進深水浪漫的渦旋
所以盡力呼吸我終於潛入水面
身體是我的槳帶我逃脫岸上的視線
所以接受溺斃的危險
自由只是微小的差別
但我擁抱這種幻覺
我夢見你會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