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雨的味道

也许他本来只是想说
“请你原谅我”，我猜
但是画面却总是
比声音更快地出现
让我们试着去努力
干掉这该死的虚无，他说
因为这个世界的入口
就在这路的前面

我望向这路的前面
一辆卡车正高速地驶过
我说我更愿意相信
这车开不到终点
你就当这是幽灵的快车，他说
搭载的都是迷失的幽灵
你以为你到达的未来
但是却要学会去忘记昨天

我看见他的双手张开
在地面保持着平衡
我看见天空开始弯曲
让他的眼睛开始充血
我会在下一个地方消失，他说
回到最初的地方
就像在你最坏的梦里
静悄悄地无人说话

这是多么温暖的雨夜
有歌声从不远处传来
男人和女人的剪影
看上去似乎不可分离
而词语就这样划过黑夜
空气中充满了雨的味道
让卡车驶过的声音
也变得无比的优美

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度过这样的季节
这个季节和其他的并没有什么不同
我多么希望他还在这里
同样的话对我再说一遍
顺便把我的眼睛和皮肤
也染成苍白的颜色